心动小窝。
我的裤子后面有两个兜,一个是空的,另一个也是空的。所以当我蹲在路边摊,嗦碗面,老板问我现金还是刷卡的时候,我挠了挠头说刷碗行吗?眼看老板要打人了,我赶紧掏出最后十块钱给了他。我实在是太穷了,我需要钱非常需要。所以,我直接把地产集团的小少爷给绑了,准备很狠敲他爹一笔。
起初我觉得难以置信,拿着报纸跟他大眼瞪小眼,你真是林颂年吗?这上面说你才十五岁!发育这么好,这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这白衣服下隐若现的肌肉,怎么是未成年呢?他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似是无语。姐这是哪一年的报纸,我赶紧翻到发行日期。
2018年的,难怪都有股味了。我连忙掰着手指算了算,那你今年20岁了。他瞟我一眼语气含糊,我19岁还没满20岁,依然是个小孩。我心下了然,点点头。随即又想起我此行的初心。捡起水果刀对着他凶狠比划,知道不是绑匪我,快把你爸手机号给我,不然就嘎了你。
林颂年嘴角绷直,憋了半天才问你是想要赎金吗?我使劲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他不情不愿的低声反驳,我不是小孩我是成年人,我管你小不小的。急着办事,宝子们在评论区里打出天天开心,你将获得官方给到的一个祝福语,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快来试试你的是什么吧!
在我急不可耐的催促下,他终于磨磨唧唧念出一串数字,我如珠如宝的捧起拔通的电话,只听到一个冰凉的机械音在滴滴嗒嗒,这老头怎么给我挂了?林颂年见我举着手机,表情宛如便秘,没忍住笑出声来。我爸不接陌生电话的,我立即瞪他,不早说把你手机给我。
林颂年很是为难的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自己,我应该怎么给你。我看了下他双手都被我绑着,确实没有什么行动的空间。于是我干脆自己动手伸进他裤兜里摸索,摸索了半天也没掏出来。
我疑惑的看何林颂年,你这怎么拿不出来?林颂年的脸不知何时已经从耳朵胀红到脖子根,声音低你拿错了,姐姐打个电话可真不容易。好不容易把林颂年的手机掏出来,我翻看着他的通讯录,直奔他爸的号码。
电话接通以后那头听起来很惊喜,宋宋怎么想起来给爸爸打电话了?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宋宋,老头的声音瞬间变了,啊哈你是宋宋的女朋友吗?我更不好意思了。
旁边的林颂年又开始笑了,我有些气急败坏,我堂堂绑匪怎么能这么没有气场呢?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凶狠道老头,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是什么宋宋我是个绑匪。他似乎有点忙不太想理我,又是什么无聊的游戏,快个稳,我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什么吻不吻的,不信是吧,那就先让你收到你儿子的小指甲盖试试。
说完我用眼神威胁林颂年,他似乎不太情愿,但还是配合的咳咳咳几声,表示自己很害怕。我立即跟上听到了,速速送来赎金,不然我就撕票。那头沉默了片刻发出一声怒,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不自觉回头看了下林颂年,眉目英挺,宽肩窄腰。虽然听上去有点奇怪,但这个条件对我来说很是划算啊。我咂顺嘴,毫不犹豫的答应好。
林颂年不可置信的缓缓抬起头看我,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大步走向他。他眼睁睁看着我开始扯他衣服,声音微微颤抖,你干嘛?我重重叹了口气很无奈,你也听见了,这是你爸的要求。林颂年表情陷入呆滞像在思考,我懒得管他,顺手掀起他的白替,露出大块腹肌。不放心我只要钱,完成了任务之后我不会伤害你。
说完我没忍住又摸了几把,林颂年唇角紧密,目光一点一点染上侵略性,确定吗?我点头如捣蒜,我当然确定。他动了动肩膀眼底含笑,索性敞开了胸膛,一副任君采鞋的模样,那好我满意的点点头。正在继续对他上下其手。一旁的手机响了,林颂年他爸急吼吼的,不是你绑架就绑架,还想对我帅气逼人的儿子,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女流买我觉得很委屈,那不是你提的吗?他爸听起来恨不得穿过手机,揍我一顿心脏的人听什么都脏,算了你要多少钱,开个价。我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默默看了一眼林颂年,试探到,60万感觉这个好像比较吉利,父子俩异口同声60万,他们的语气听上去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导致我有点心虚。50万也行,又是2秒的沉默,我弱弱补充到不能再少了。林颂年一脸受伤,原来我在你心里只值这么点。林老爹都有点急眼,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林成功的实力。对。
报纸上是说他叫林成功地产集团掌门人作,完成100个资产过亿的大土豪。我想一下,很诚恳的发问:那成功兄,你觉得多少合适?他雄浑激昂的说句至少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安静下来,完成17就50万。把你的卡号给我,我默默翻了个白眼,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咋想装逼还舍不得。把卡号编辑成短信发给他之后,我很快收到了回复:哪个行我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城市回答都不太行。我问你哪个银行?莲花村农村信用服务社,安排好一切,我静静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到账通知。
一旁的林颂年忽然开口,你不怕银行卡暴露你的信息吗?我瞬间犹如被人给了当头一根,猛然醒悟对,银行卡绑定的是我自己的身份证,这不就是实名绑架吗?林成功定会寻着银行身份信息报警,直接把我给抓了。我紧张的揪住林颂年,那怎么办?他很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不过以我爸的智商,话说一半手机又响了,来电号码是林成功的,我跟林颂年对视一眼,有些不敢接电话,依照林成功的实力,现在应该已经锁定了我的身份。那这电话跟午夜凶铃有什么区别?
但林颂年用眼神示意我接起来,他的眼睛澄澈,让人莫名很安心。我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通,那头传来林成功,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是:你这是个什么卡?他一直提示我转账限额,我试好多次都转不进去,我直拍脑门哎呀,这是以前学校发奖学金的二类卡,限额万来着。
林成功听起来有点晕头转何。那怎么办?你还有其他的卡吗?我摇头没有了,我没钱存。我和林成功两个人都很着急,林颂年却叹了口气,看上去颇为无语。班上他见我满屋瞎半响,缓缓开口其实我有个办法,我眼睛一亮什么,一天给你转1万,直到转够为止,我十分惊喜。要不说他是富二代,这脑子真是比我好使。
我立即跟林成功讲了这个方法,他却犹豫那我儿子怎么办,他要一直在外面吗?这我倒不是很在意,但确实也是个问题。林颂年主动解围,接过电话眼他老爸一顿交代,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在听到林成功的声音时,老头笑的乐颠颠,跟检了钱似的,等待赎金到账的日子里我很煎熬。一面是要防止林颂年逃跑,一面是担心警察突然来抓我,这是我第一次绑架别人,说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林年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紧张,偏了偏脑袋在想什么?我重眸你说这种绑架,被抓了会判几年?他愣了愣放缓的语调,不会被抓的。我知道他是在稳住我,怕我一怒之下打了他,所以我没搭话。屋内有短暂的寂静,他又试探着主动间。
不过你怎么会想着绑架我呢?我老实回答没钱,他慢吞吞晃脑袋,为什么不找点正经路子,我翻了个日眼,那你为什么不上清华呢?是因为不想吗?他微愣认真的盯着我的脸,我上的就是清华。我干脆别过脑袋不跟他说话,他见我不搭理他,又开始躁动不安。我想上厕所,憋着会憋坏的,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拿不到钱了。我吓得从凳子上站起来。但又有些担心你上厕所的时候跑了怎么办。
·挑眉你可以看着我,我不介意看他上厕所。咦好恶心?我不要纠结在三后我还是解开了他的绳子并威胁赶跑就给你打了。他还算听话没跑。
·但从厕所回来没一会又开始嚷嚷我要洗澡别洗会发霉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拿不到钱了,我咬牙切齿。哪有我这么窝囊的绑匪气死我了。林颂年似时憋着笑,怕我跑的话你也可以看着。我愣了下看他洗澡。咦这个好像不错,我嘴角不自觉的弯起来。林颂年察觉到我神态的变化微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急不可耐推他,你愣着干什么快去洗啊。
如此和林颂年相处了几天我渐渐放松警惕,因为我感觉他确实没有要逃跑的意思。甚至有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还听见他趴在小沙发上边睡觉边笑,看起来挺舒服的。虽然日子过得很平静但是冰箱里的余粮并不平静。
我看着仅剩的一个馒头陷入了沉思。林颂年见我迟迟没动静,探着脑袋你怎么了?我转过身严肃的跟他分析我遇到了很严峻的困难。他有些猛,我继续到没有吃的了。如果我现在出去买东西将会面临两种危险:第一你有可能会逃跑,第二我有可能会被警察抓走。我们综合比较,正当我为自己缜密的分析激情澎湃的时候林颂年举着小手弱弱开口,其实你可以叫外卖。此时此刻承诺震耳欲聋,我扣了扣手哦是的,那你点林颂年哗啦着自己的手机一通。
操作半小时后小小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热量炸弹。我很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了。从前我很爱吃的小蛋糕,第一口竟然不是觉得好吃,而是觉得有点甜腻。我不敢吃太多,吃了十至三次就放下。林颂年皱眉你这就吃饱了。我点点头,差不多了,不能吃的太饱把嘴咬叼了。林颂年伸手拿东西的动作蹲在半空中,他很慢很慢的转过头看我。眼底盛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他抿着唇静静看了我许久,才故作轻松的说:你都绑了我了,有钱了别这么凑合。我对他摇摇头。没在说话,心里却很清楚:这笔钱有更重要的用途,不能自己挥霍。
晚上闺蜜余姚给我打来电话,你不是说你搞钱去了吗?咋人都搞不见了。我解释:我正在呢,再有40多天就能搞到手了。我压低了声音,给他细细讲了我绑架林年的事情。他语气惊恐这可是犯法的。小媛没钱,但是咱得守法。
如果你到时候进局子了,我去局子里看望你真的很丢人的。絮絮叨叨了半天他又说:呜,记得删掉我俩的通话记录啊,我不知道你绑人啊,警察应该不会抓我吧。我有些无奈,其实我也挺害怕的。但是这个林颂年人真的不错,他还跟我说他爸爸不会报警,余姚像是茅塞顿开一般突然来劲,你说那被你绑了的富二代,你这信息可太有用了。我跟你讲,你趁着这点时间赶紧把他给泡了,整到位以后你就有可能不被抓。我震惊不已啊!我去把林颂年泡了,这不合适吧?余姚很激动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你的唯一解啊?姐啊我有点不知所措,但很相信余姚好。那我应该怎么泡它大概多少摄氏度的水。
我正急匆匆请教着身后浴室的门,忽然打开林颂年迈着长腿走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有水珠顺着发丝滑下,一路淌过他轮廓清晰的下颌、锁骨、腹肌,最后掉进浴巾。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不太确定的问抱歉。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你要泡我。惊恐的转过头,手机差点掉了,完蛋了。我一解还没开始实施就被发现了,我慌里慌张的挂断了电话。疯狂摆手,不,不,我绝无此意。由于用力过猛,差点现场给他摇了个花手。
林颂年似笑非笑看着我,在我身旁坐下,呈一个半包围的姿势,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气息,煞。要时密密麻麻的包裹着我,颈肩感受到一股灼热的呼吸,是他在我耳边滴雨,嗓音近乎又哄你可以有,我脑袋晕晕乎乎,但又立即清醒过来,猛地推开林颂年,这个沐浴露的气味不是我家的,他哪里来的沐浴露?
室友蹊跷,林颂年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推的一愣,我急匆匆的拿来绳子就要把林颂年绑上,手腕却被人用力抓住甩都甩不开,我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林颂年应了一声乖乖放开了我,而我由于挣脱力度过大,一时重心不稳往后倒去。林颂年又眼疾手快的稳稳揽住我。他垂下眸,盯着我笑还是拉着比较好。心脏狂跳,肯定是因为差点摔了。我警惕的后退两三步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已经联系到了万英准备逃兵。他叹了口气为什么总不信我?你真觉得我想跑会跑不掉吗?
我上下打量着林颂年身高比我高,体型比我壮肌肉也很多。当时我以为他是个15岁的小屁孩才大胆去绑的,要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体格,我在练个三五年也不敢出手。可是这样的他却真的被我绑了这么久。全然没有反抗,我心中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难以置信的捂住嘴,那你你林颂年眼睛一亮,鼓励般朝着我猛猛点头,期待我继续说下去,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你该不是在卧薪尝胆搜集我的犯罪证据,再联合警察把我一网打尽吧。
那一刻林颂年仿佛万化了,他维持着一个固定的姿态,久久没有动,空气中似乎还有嬉戏破碎的声音。而我已经开始飞速收拾东西,准备走路了,背着我的小包裹,刚鬼鬼祟崇溜到门口,我又被人拎小鸡仔似的拎了回去。林颂年根铁不成钢的看着我温仪,你要不要先去浴室看看再说。快哭了里面该不会蹲着一窝警察我,等我一进去就把我扑倒在地吧,此时此刻好像我才是人质,我不敢不看,真进了浴室才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竟不知何时摆了许多东西,沐浴露、洗发膏、洗面奶还有看上去就很高级的抽纸。我有些不明白林颂年无奈的解释林颂年看你浴室里东西很少,叫外卖的时候顺便也买了点。我保持警惕为什么,他认真看着我,因为这样可以让你过得舒服些,我依然不理解可我绑了你。他笑,可我不介意。
林颂年再三表示在我拿到钱以前不会逃跑,我随心有怀疑,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从武力值上看,他跑了我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在他的超能力下,我小小的家很快变了个样,不仅添置了许多原本没有的附件,沙发和床也都换了新,我窝在懒人沙发上啃苹果。
突然想起来林颂年我绑了你,你上学怎么办?他正在给我的多肉浇水,听到我讲话又抬起头。现在是暑假,那你什么时候开学?下个月吧,那你喜欢上学吗?还可以。清华是什么样子的呀?很漂亮聊着聊着聊着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在睁开眼的时候林颂年正蹲在我旁边,用一把小扇子轻轻给我扇风。见我醒来,他立马站起身背对我,想要掩饰什么,我揉揉眼睛,还不太清醒,但看着他急急忙忙去拿抹布擦桌子的样子,想起自己刚刚的梦,梦里的家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家,我也还是那个日日啃馒头的我。
我忽然有些伤感林颂年等你回家去了,这些是不是就都消失了?他动作僵住,而后斩钉截铁道,不会林颂年转身蹲下来捏捏我的脸,你喜欢的话就会一直都在我鬼使神拍的脱口问。那你呢?他明显愣了一下又笑着拍拍我,我也会在还没有等到五十万进数到账。我又接到了余姚的电话,小姨找到跟奶奶匹配的甚远了,下周就可以手术。
我很惊喜,真的吗?太好了,余姚又有些担忧,但这个需要尽快缴费手术费。你都凑到吗?我拍拍胸罩。这都不是事,你就好好等着吧。挂断电话,我在卧室床面沉默了许久是走出去,推了推正在沙发上睡觉的林颂年睡得很香,也很死没任何反应,脸色印在他脸上,像蒙了一层薄薄的纱,我只能又推了他一把,他咕弄的伸手拉住我,接将我拽倒在沙发上,又翻了个身,把我抱在怀里蹭了蹭。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我脸都快贴他胸肌上了,整个人被他紧紧箍着,呼吸都有点困难,只能艰难的探出脑袋。林颂年伸手摸摸我的后脑勺,鼻腔发出一声,我伸手刨他,你先撒开。他似是不瞒我的推算、伸长手臂把我搂的更紧了。
这孩子睡觉可真是不老实,他若是以这个姿势醒来,我觉得会很尴尬,因此没敢太大幅度的挣扎,正小心翼翼把他的手臂拨开时我似乎听见他的疑难小姨姐姐林颂年虽然睡得死,但醒的还挺早。一等他睁开眼,憋尿了一晚上的我直接说了林颂年我可以放你走。他显然还没完全清醒,我没有闲工夫搭理他是否清醒,继续道。我现在就要五十万剩下的都用现金给我拿到钱你就可以走了。他保持着将要起床而又未起的姿势,没说话,我怕他没听懂。我说明白了吗?他才有些迟缓的点点头,转头准备离开又听见身后有个滴滴的声音,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我疑惑林宋你也小心翼翼的从沙发上支起身,眼神落下。为什么突然就要赶我走?他的表情实在让人于心不忍,可我又不明白如此态度的缘由,他是一个人质离开绑匪,不正是他需要的吗?
所以我没再多想,诚实回答:因为我需要钱。转身离开的时候,我似乎看见林送年眼底的最后一缕光暗弹下去,林成功的确没有报警。平安从约定地点拿到了一个装满现金的箱子后就匆匆赶去了医院。我没有绑林送年,想来他也是会自己走的。赶到的时候余姚正在照顾奶奶,听说我已经交好了手术费,奶奶急的,差点从病床上做起来。
楠楠,你的积蓄都帮我垫了治疗的费用。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握住她瘦骨嶙峋的手,奶奶找到了不看文凭的工作。老板人好借给我的奶奶,这才输了一口,浑浊的眼里又开始涌动泪花,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们,我要是死了就好了。我和余姚异口同声奶奶不许说的这种话,他是最好的奶,奶要长命百岁的。我出生就没有了妈妈,爸爸是个赌鬼,没有好好养育过我哪怕一天,有时我甚至要自己去讨食。
十一岁那年,他欠了太多钱,上门要债的人失手把他打死了,是秀莲奶奶收养了我,他去废书场给我捡来别人的旧课本才开始有书读,他努力给我他能给的最好的一切。哪怕他自己也只是个踩缝纫机的小老太太。他总说阿姨是最可爱的小姑娘,值得所有美好。可我觉得他才是后来生病了,要源源不断的钱去维持治疗。我每天打三份民工,节省下来的所有钱都给奶奶治病。日子涨了,他还是日渐憔悴。
直到医生说不建议再这样折腾,建议直接做手术。手术费就成了最大的难题。我想不论我的后果如何,只要我的小老太太终于能不再受折磨。这就是我最想要的结局。奶奶接受手术后渐渐好起来,坚持回到他的小老太太,说要给我和余姚赚钱买糖吃。
我辞掉了零工准备重新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偶遇一位躺在大马路上呻吟的大钞,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没有监控。我犹豫了,好半天才往那边走了几步。大爷我这浑身上下就二十块钱了,我能服你吗?大爷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我连忙掏出我皱巴巴的二十元大钞,他撇撇嘴往旁边挪了挪,孩子来一起躺吧。我脑子一抽,乖乖躺下。